楝(苦楝)
出自台灣有毒中草藥毒性資料庫
中英文學名 | 科別 | 毒性 | 症狀 |
基本資料
科別 | 楝科 Meliaceae |
屬名 | 楝屬 Melia |
中文學名 | 楝 |
拉丁學名 | Melia azedarach L. |
英文名稱 | China tree, china berry tree, bitter china berry tree, Chinese neem tree |
中文俗名 | 苦楝、苦楝樹、苦苓、苦苓樹、森樹、翠樹、紫花樹、Baaran(泰雅族)、Bagasu(排灣族) |
植物圖片
苦楝果實 |
苦楝樹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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楝簡介
苦楝為落葉性喬木植物,野外長於平野山釐等處,不過目前也被栽種用於行道樹,或是作為景觀植物種植。在苦楝樹有出現的國家中,幾乎都有中毒案例出現,但最常被報導苦楝中毒的對象為動物而非人類,人類中毒的案例較為稀少。
古代中國即已將苦楝作為藥用植物在使用,使用部位多為樹皮或根部,主要功效為驅蟲、治療蛔蟲及疥癬搔癢。另外果實、花、葉及種子油均可用於藥用,藥效多為治疝痛、蟲積腹痛、殺蟲、止痛等[1-3],較為特殊的是種子油可作為男性殺精劑[5]。
根據台灣國家毒藥物防治諮詢中心(Taiwan National Poison Center)的案例記載,自1998至2007年台灣共有五例為食入苦楝而造成中毒的案例[6]。
外觀簡述
莖 | 落葉喬木、樹幹本體可達15~20公尺高,嫩枝上散佈皮孔。 |
葉 | 葉為2-3回羽狀複葉,長約20-50公分,每一葉柄上羽片3-4對,葉軸於幼年期毛絨軟狀(pubescent),羽片上的小葉約3-4對,呈對生或近對生,葉長2-6公分,寬1-2.5公分,外觀為卵狀橢圓形,葉頂逐漸變尖,葉基歪斜,幼年期葉緣鋸齒、裂片狀。 |
花 | 花多數,淡紫色,圓錐花序腋生,長約10-20公分,花軸毛絨狀,花梗細長約2-3毫米,花苞卵形,花萼5-6辦;花瓣5辦,匙長形,尖端鈍圓,長約8mm寬2mm;雄蕊深紫色,尖端鋸齒狀,共十枚。子房卵形無毛,5-6室。 |
果實 | 卵形,多肉有硬核。 |
[1, 4]
產地
原產於亞洲地區,如日本、中國、韓國、印度、琉球和台灣本島,但目前在澳洲北部、非洲、北美洲、南美洲和南歐都可發現。台灣地區見於平野、山釐,也被當作行道樹或景觀植物。[1-3]
毒性研究
在眾多文獻報導當中,我們發現大部分的苦楝中毒案例來源來自於動物食入苦楝果實、苦楝葉等,其中目前報導過因食入苦楝各部位而中毒的動物有豬、狗、綿羊、山羊、家禽等[7-9],而豬則裡面最常因苦楝中毒而被報導的動物[10, 11];另外,人類也有少數案例被記載[6, 11]。
- 症狀
在1962年,Watt和Breyer-Brandwijk[11]經由動物實驗將苦楝中毒的類型歸納為兩大症狀,第一類為腸胃道不良反應,常見症狀有噁心、嘔吐、急性腹痛、腹脹、腹瀉及口渴等,第二類為呼吸道及神經症狀,常見的有昏迷、呼吸困難、呼吸不規律、喘氣、發紺、抽搐及心搏過速等[10,11]。
人類中毒案例雖然數量較少,但在中國有毒中草藥大詞典當中,統整自1968年起,苦楝中毒的臨床症狀,歸類出四類器官系統的中毒現象。第一類為腸胃道,如腹部不適、口乾、噁心及嘔吐;第二類為心血管,如心律不整、心搏過速以及低血壓;第三類為呼吸道,如紫紺、呼吸困難、呼吸抑制;第四類為神經方面的不良反應,如視力模糊、複視、視力範圍下降、嘴唇麻痺、頭暈、頭痛、咀嚼或吞嚥無力、嗜睡、無力、共濟失調、焦慮或痙攣等[6]。
- 有毒成份
苦楝主要成分為三萜類(triterpenoids)的檸檬苦素類化合物(limonoid)[12],其中可能造成毒性產生的主要成分為由果實萃取的meliatoxin A1、A2、B1及B2[9],以及由樹皮萃取的川楝素(toosendanin)[6]。Meliatoxins大約可從果實當中萃取出果實淨重0.5%的含量,且成熟的果實毒性比未成熟的果實毒性較高[7],但過於成熟的果實毒性反而降低,可能原因為果實老化。
- 中毒劑量
以豬口服餵食果實乙醇萃取物進行毒性試驗,半數致死劑量(LD50)為每公斤6.4毫克(6.4 mg/kg),而以小鼠腹腔注射給予果實乙醇萃取物溶液,半數致死劑量為每公斤16毫克(16 mg/kg)[9]。臨床實驗上,給予家禽動物苦楝食用後,出現中毒現象的時間約為2-4小時[7],而在毒性症狀在人類身上的出現時間目前紀錄大約是由數小時至三週不等[6]。
- 生殖毒性
另外,toosendanin從1950年代開始就被用作殺蟲劑來除去農作物中的害蟲,主要是由toosendanin具有抑制害蟲攝食的能力以及生長的能力,但經由食物鏈循環toosendanin會進入到動物甚至是人體當中。經由動物實驗得知服用toosendanin,可能會導致動物流產,而原因可能是子宮內的免疫系統(TNF-α、IFN-γ及CD4+ /CD8+ ratio)受到toosendanin的改變,而影響胎兒生長[13],但是目前在人類中毒案例中並沒有發現有此一毒性產生,且也缺乏相關方面的人類研究,因此toosendanin的生殖毒性對於人類需要在做更進一步的驗證。
毒性分級
參考文獻
1. 鄭武燦. 臺灣植物圖鑑 上冊. 台北: 茂昌圖書有限公司 2000, pp.878.
2. 呂炎周. 臺灣藥用植物名錄. 嘉義縣: 呂炎周 2005, pp.487-488.
3. 行政院衛生署中醫藥委員會. 臺灣藥用植物資源名錄. 台北: 行政院衛生署中醫藥委員會 2003, pp.281.
4. 台灣植物誌第二版編輯委員會. 臺灣植物誌. 2nd. 臺北: 國立臺灣大學 1993, pp.564
5. Bremness L. 世界藥用植物圖鑑. 2008, pp.65.
6. Phua DH, Tsai WJ, Ger J et al. Human Melia azedarach poisoning. Clinical Toxicology (Philadelphia, PA) 2008; 46: 1067-1070.7.Ferreiro D,
Orozco JP, Miron C et al. Chinaberry tree (Melia azedarach) poisoning in dog: a case report. Topic in Companion Animal Medicine 2010; 25: 64-67.
7. Ferreiro D, Orozco JP, Miron C et al. Chinaberry tree (Melia azedarach) poisoning in dog: a case report. Topic in Companion Animal Medicine 2010; 25: 64-67.
8. Kwatra MS, Singh B, Hothi DS, Dhingra PN. Poisoning by Melia azedarach in pigs. Veterinary Record 1974; 95: 421.
9. Oelrichs PB, Hill MW, Vallely PJ et al. Toxic tetranortriterpenes of the fruit of Melia azedarach. Phytochemistry 1983; 22: 531-534.
10. Carmen Méndez Md, Aragão M, Fabiana E et al. Experimental intoxication by the leaves of Melia azedarach (Meliaceae) in cattle. Pesquisa Veterinaria Brasileira 2002; 22: 19-24.
11. Kiat TK. Melia azedarach poisoning. Singapore Medical Journal 1969; 10: 24-28.
12. Tringali C. Bioactive Compounds from Natural Sources: Isolation, characterisation and biological properties. 1st. London: Taylor & Francis 2004; pp.529.
13. Jian-Lou Zhang, Wang-Yu Shi, Wei Zhong et al. Effects of toosendanin on pregnancy and uterine immunity alterations in mice. The American Journal of Chinese Medicine 2010; 38: 319-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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